我比划着石耒对着杜衡脚底下的黄泥地一头砍下去，国庆运气倒好 ，国庆一眼便看到那东岭玉的酒壶透过松动的黄土 ，映着几片杜衡叶子，焕出绿莹莹的光晕来
。我欢喜地迅速将他们扒拉出来
，抱着飞身跃上屋顶。小茅棚抖了两抖
，终于还是撑下来没倒
。
立着的女子道：国庆“能种桃树么 ？能种桃树就成
。木头可以拿来盖房子 ，国庆桃子也可以拿来裹腹。唔 ，可这山上不是挺好么
，前些日子你也才将屋子修葺了，我们为什么要搬去别处 ？”坐着的男子周身上下缭绕一股仙气
，国庆是个神仙
。立着的女子却平凡得很 ，国庆是个凡人 。他们这一对声音
，我听着十分耳熟 。然因终归是在梦中 ，难免有些失真 。
那男子默了一会儿 ，国庆道 ：“那处的土同我们这座山的有些不同 ，大约种不好桃花 。唔
，既然你想种 ，那我们便试试罢 。”背后的女子亦默了一会儿 ，国庆却忽然俯身下去抱住那男子的肩膀
。男子回头过来 ，瞧了这女子半晌
，两人便亲在一处了 。我仍辨不清他们的模样。
他两个亲得难分难解
，国庆我因执着于弄清楚他们的相貌，国庆加之晓得是在做梦 ，便也没特特回避，只睁大了一双眼睛 ，直见得这一对鸳鸯青天白日地亲到床榻上
。弄不清这两人长得什么模样，国庆叫我心中十分难受 ，国庆早年时我春宫图也瞧了不少 ，这一幕活春宫自然不在话下
，正打算默默地 、隐忍地继续瞧下去 ，周围的景致却瞬时全变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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