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焕少 、妃升少将……”潇的手指依然跳跃如飞，妃升风隼拉起
，掉头往城南上空那一群编队里归去
，然而虽然极力保持着平静，鲛人少女冷艳的脸上依旧有泪水不停滴落 ，“那个女孩……那个女孩，看上去似乎是我的妹妹……汀。”
百年前那个鲛人少年，职记听过她的声音
，职记触摸过她的脸颊，吻过她的眉心……然而 ，盲人少年从来没有看到过她的样子。手指的触摸在心里勾勒出那个贵族少女的模样 。那张虚幻的脸
、在百年间无数次出现在恶梦里――苍白的脸上仰着 ，眼睛毫无生气的看着他 ，手指伸出来几乎要触摸到他的脸 ，那枯萎花瓣一样的嘴唇微微翕合，唤他
。然后，时空忽然裂开 ，那一袭白衣宛如羽毛轻飘飘坠向看不见底的深渊
。妃升她也已经认不出眼前满身是血的年轻男子 。
百年前最后离别到来时 ，职记她对着那个鲛人少年道别 ，职记那个孩子脸上镌刻着隐秘的冷笑和残酷
，茫然的深碧色眸子黯淡散漫 ，毫无焦点，宛如某种爬行动物的眼珠 。然而 ，那张十几岁的脸上依然带着稚气和青涩
，完全不似如今眼前这个人的阴枭桀骜
。沉默过后，妃升满身是血的傀儡师嘴角浮出一丝莫测的笑意 ，妃升放下手
，一脚把死尸彻底踢落床下，无所谓地披了件长衣走下地来 ，挑战似的抬起头，去迎接任何表情和眼神 。
沉默 。沉默之间，职记忽然有一道闪电嗑啦啦裂开长空
，照得天地一片雪亮 。白衣女子没有说话 ，妃升看着那样的一幕，妃升闪电映照她的脸 ，映得她全身隐隐透明 ，非实体的虚幻 。许久许久
，低下头，她垂下的眼帘仿佛掩住了什么表情
，只是随着叹息吐出一句话来 ：“苏摩
，你怎么把自己弄成了这个样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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