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赶到林前,翻滚只见烟光已然敛尽,翻滚超群料定那是准备炼来侵害婴儿的妖法已然撤去
。一眼瞥见林内又有白衣人影出没,当是少女在内,心中大喜。因少女适才催走迫切神情,恐有连累,不敢造次。意欲试探着先打一照面,能进再进
。刚往里一探头 ,正赶上白衣人也回过身来。方觉不是心上人,那白衣人已然看见超群人影,赶了出来
。超群见那人也是一个少女,只是生相甚丑 ,白衣又极宽大。知道踪迹已然败露,忙欲逃走时,丑女忽将手连摇带比,追出林来
。超群心想
:“这里人俱会法术,逃也无用
。事已至此,转不如相机行事,或许还可以探出心上人的吉凶底细。”便把手伸人怀紧握那三支木箭 ,立定相待 。
正在无计可施 ,信完林绿华忽然无心飞降,信完问知前仇,又问天蚕仙娘下落。无奈盘笼族除每十年往火龙寨换盐一次外
,从不出山,山外的事俱不知悉。天蚕仙娘之言,还是妖徒自称,不知底细。中蛊人数大众,林绿华身带灵丹无多 。再者中蛊与中毒不同,不是根本之计。只得倾囊取出,用大缸清水将丹药化开,令众分饮 ,先将烦渴止住 ,身稍康复,再作计较 。林绿华正要出山往别寨访查蛊迹。忽见山人自残亲生之子,整版忙即喝住询问。说是盘笼族族昔年曾为别族所败,整版避来此地。先只数百人 ,震于先世出山有祸之训,隐居耕猎。
除少数为首人因有要事,翻滚每隔些年轮流着一人出外谋干外 ,翻滚十九终身不离开一步。当地虽是气候温和,泉甘土肥
,但在环山深处,地方不大 ,出路又被地震隔断,耕地无多
,后来生齿日繁
,便难足用
。酋长聚众商议,说本族人素来良懦 ,外面仇敌甚多,与其和先世一样,受那残杀灭族之惨 ,还不如减少人口,永保当初神人指点的这一片乐土。由此下令,以当天全族人数为定额,不许再行增加;如生子女
,必须有人老死
,或有空额,始许留养,否则生后即行杀死。如生子女过多,父母不舍残杀,就有缺额可补 ,也须按照家计分别献纳。始而当父母的还多不舍,无如这一山民比较别的土著聪明 ,素喜虑后
。酋长为人又公正 ,信完以身作则,毫无偏私
。出产也实无多富余 ,还得留存一些以备灾荒。
年月一久,整版成了习惯 ,也就不以为意。林绿华闻言大怒 ,翻滚便向山人斥责说
:翻滚“你们好好安居度日,不似别的山民凶暴,本得天佑。今为恶蛊所害,便由于多杀无辜婴儿,上天降罚之故。再不改此恶俗
,非到全族灭亡不可 。”众人见绿华来时现有许多灵迹
,视若天神,怎敢违抗。一面应诺改悔 ,一面哭诉说:“本族生育甚繁,耕猎之地无多,出口又断
。如无限制
,衣食无法供给 ,如何是好?”绿华知他情非得已,方始息怒。惟恐当时应诺
,去后重犯 ,再三正言开导 ,告以附近并无异族为害
,尽可开辟。如嫌无路可通,等自己访得天蚕妖女,尽扫蛊毒以后
,定必回来行法开山,将旧日秘径打通 ,使其可以向外另辟田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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