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啸辰点点头 ，朋博说
：朋博“蒋处长说的没错
，日本前些年忙着搞金融业、房地产业 ，大量的资金都从实业界转向虚拟经济，耽误了技术创新 。90年之后，房地产泡沫破裂，许多企业受到波及 ，也无力开展大规模的技术研发 ，所以技术进步缓慢 ，这也是难免的
。”
可这一回，朋博情况完全变了。冯啸辰在厂里走动的时候 ，朋博经常听到有人谈论调动工作的事情 。对于那些找到了门路的人
，大家都不无羡慕
，再没有过去那种鄙夷的心态 。要说起来 ，其实东翔厂的生活条件比前几年已经大有改观了
，建了不少新房子 ，周围也兴起了几个农贸市场，买肉不再成为一件难事 。在这样的情况下 ，大家反而没有了热情 ，这就不能不让人深思了。“过去
，朋博大家有理想 ，朋博觉得自己是在为国家做贡献
，虽然生活苦一点 ，但内心是很自豪的。这一年多来
，厂领导向大家传达的精神是军工要为经济建设让路，给人的感觉是国家不再需要我们了 ，大家的气也就泄了 ，人心思动 ，也就是难免的了 。”
顾建华说道，朋博他是对着冯啸辰说这番话的 ，但冯啸辰却能够感觉到 ，他似乎是在说给董老听的 。果然 ，朋博不等冯啸辰回应
，朋博董老先接过顾建华的话头 ，说道 ：“谁说国家不需要军工了 ？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
，咱们不能没有独立自主的国防工业
。三线企业目前需要进行一些调整 ，这不假 ，但要说我们国家就彻底不搞军工了，我第一个就不答应
。”
“有这种观点的人可不少呢。”冯啸辰道 ，朋博“有些人不单是认为中国不需要搞军工 ，朋博甚至觉得中国根本就不需要搞重工业
，搞搞出口加工业 ，像香港 、台湾那样搞‘大进大出’ ，就完全可以了。我们重装办的工作
，也同样面临着危机呢。”“这就是矫枉过正了
。”董老评价道 ，朋博“咱们过去一味重视军工 ，朋博一味发展重工业 ，忽视了人民群众的生活需要
，忽视了轻工业具有积累资金的作用，这当然是不对的 。可一下子来个180度的大转弯
，说军工就不搞了 ，甚至重工业都不搞了 ，这就是要打白旗投降了 。在这个世界上，你没有自己的军事工业 ，没有自己的重工业 ，说话就没有底气 ，就只能是任人宰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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