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奇女子之侠女

主演:唐朝,黄家强,马健南,郭宗翰,谢霆锋,

导演:安百慧

类型:孟加拉国剧 17:49

  阿朱拍手笑道:聊斋“算你这书呆子猜得到 ,聊斋阿碧,你说该当奖他什么才好?”阿碧微笑道 :“段公子有叫什么吩咐,咱们自当尽力 ,什么奖不奖的 ,咱们做丫头的配么 ?”阿朱道:“啊唷 ,你一张嘴就是会讨好人家 ,怪不得……人人都说你好 ,说我坏。”段誉笑道:“温柔斯文和活泼伶俐,那是一般的好。阿碧姊姊,我在船中听你在软鞭上弹奏一曲,余音尚自在耳。斗胆请你用真的乐器来演奏段 ,那么明日段誉便是被这位大和尚烧成了灰烬,也是不虚此生了  。”

车行辚辚,奇女日夜不停  。玄难 、奇女邓百川、康广陵等均是当世武林大豪,这时却武功全失 ,成为随人摆布的囚徒。初时各人还想从车行方向 、太阳光线中分辨方位,推测一行人的去向 ,但一到天黑  ,丁春秋便指挥车队大兜圈子 ,忽南忽北、忽东忽西 ,车中诸人再也无法知道身在何处 。一到市集之上 ,星宿派便购买骡马,掉换拉车拉得疲累了的牲口 。众人只是约摸感到,一行人是在向东南方行  。如此走得八日  ,到第九日上,一早便走上了山道,车行崎岖 ,震得车中各人骨骼酸痛 。玄难等人不过失了内力 ,倒也罢了  ,最苦的是包不同、风波恶等一干人身中冰蚕寒毒  ,这一震荡,更是难当 。行到午间,地势越来越高,终于到了一处所在,大车再也无法上去 。星宿派众弟子将玄难等叫出车来。只见当地竹荫森森 ,景色甚是清幽,山涧旁用巨竹搭著一个凉亭,构筑精巧,实是出于名匠之手。张阿三一见到这凉亭的建构 ,大为赞佩,左右端相,心下惊疑不定 。众人刚在凉亭中坐定,只见山道上四个人快步奔将下来。来到近处 ,众人认得当先的二人便是丁春秋的弟子,当是在车停之前便先行上去探山或是传讯的 。后面跟著两个身穿乡农衣衫的青年汉子 ,走到丁春秋面前,躬身行礼,呈上一封书信。丁春秋拆开一看  ,冷笑一声,道:“很好  ,很好 。你还没死心,要再决生死 ,自当奉陪 。”那青年汉子面色略变 ,从怀中取出一个炮仗 ,打火点燃,砰的一声,窜上了天空 。寻常炮仗都是“砰”的一声响过,跟著在半空中“啪”的一响,炸得粉碎  ,但这个炮仗飞到半空之际,却是啪啪啪连响三下,一声比一声更响。张阿三听了这炮仗的特异响声,更无怀疑,向康广陵低声道:“大哥,这是本门的制作  。”炮仗声响过不久 ,山道上驰下一队人来,共有三十余入,都是乡农打扮,手中各携长形兵刃。到得近处,才见这些长物其实并非兵刃  ,乃是竹杠  。每两根竹杠之间系有绳网,可供人乘坐。丁春秋冷笑道 :“主人肃客,大家不用客气,便坐了上去吧。”当下玄难等一一坐上绳网 ,那些青年汉子两个抬一个  ,健步如飞,向山上奔去 。丁春秋大袖飘飘,率先而行  。但见他奔行并不急遽,但在这陡削的山道上宛如御风飘越,竟如足不点地一股,顷刻间便没入了前面竹林之中 。玄难、邓百川等中了他的化功大法  ,数日来一直愤懑于心,均觉误为妖邪所伤  ,非战之罪 ,这时见到他的轻功如此了得,那是取巧不来的真实本领 ,不由得默然叹服,寻思 :“他便不使那妖邪功夫,我也不是他的对手 。”风波恶心直口快,赞道:“这老妖的轻功夫倒甚了得 ,佩服啊佩服!”他出口一赞 ,在旁押运的星宿众弟子登时竞相称颂 ,说得丁春秋的武功当世固然无人可与比肩,而且自古以来的武学大师,什么达摩老祖等等  ,都是大为不及。谄谀之烈,众人都是闻所未闻。包不同道  :“众位老兄 ,星宿派的功夫 ,确是任何门派所不及,当真是前无古人 ,后无来者。”众弟子大喜 ,齐问:“依你之见,我派最厉害的功夫是哪一项?”包不同道:“岂止一项 ,至少也有三项。”众弟子更加高兴  ,齐问:“是哪三项 ?”包不同道:“第一项是马屁功 。这一项功夫若不练精 ,只怕在贵门之中 ,难以容身。第二项是法螺功,若不将贵门的武功德行大加吹嘘,不但师父瞧你不起 ,在同门之间,也必大受排挤 ,无法立足 。这第三项功夫呢  ,那便是厚颜功了 。若不是抹煞良心,厚颜无耻 ,又如何练得成马屁与法螺这两大奇功 。”他说了这番话,只道星宿派群弟子必定人人大怒 ,一齐向他拳足交加,岂知竟是大谬不然。只见星宿派群弟子听了包不同的话后 ,侠女一个个默默点头 ,侠女一人说道:“老兄聪明得紧,对本派知之甚深。不过这马屁 、法螺 、厚颜三种神功 ,那也是很难修习的 。寻常人对世俗之见沾染甚深,总觉得有些事是好的,有些事是坏的。只要心中存了这种无聊的善恶之念,要修习厚颜功便事倍功半 ,往往在紧要关头 ,功亏一篑。”包不同本来是出言讥刺 ,万万料想不到这些人安之若素,居之不疑,不由得心下大奇 ,笑道:“贵派神功深奥无比,小子心存仰慕 ,这要请大仙再加开导 。”那人听包不同称他为“大仙”,登时飘飘然起来,说道:“你不是本门中人,这些神功的秘奥,自不能向你传授 。最重要的秘诀,便是将师父奉若神明。他老人家便放一个屁……”包不同抢著道  :“当然也是香的 。”那人点头道 :“不错,你天资很好,若是投入本门,该有相当造诣 。只可惜误入歧途 ,进了旁门左道的门下,本门的功夫 ,虽然变化万状,但基本功诀,也不繁复,只须牢记‘抹杀良心’四字,大致上也差不多了 。”包不同连连点头,道:“闻君一席言,胜读十年书 。古人说‘朝闻道,夕死可矣。’在下对贵派心向往之,恨不得投入贵派门下 ,不知大仙能加引荐么?”那入微微一笑  ,道 :“要投入本门,当真是谈何容易 ,这许多许多艰难困苦的考试 ,谅你也无法经受得起 。”另一名弟子道:“这里耳目众多 ,不宜与他多说。姓包的 ,你若真有投靠本门之心,我给你在师父面前说几句好话,倒也不妨。”要知星宿派广收徒众,那一个弟子若能招揽到根骨佳良之士投入本派 ,也算是一件功劳 。邓百川 、公冶干等听得包不同逗引星宿派弟子,不禁又是好气 ,又是好笑,心想  :“世上竟有如此卑鄙无耻之人,以吹牛拍马为荣  ,实是罕见罕闻  。”说话之间 ,一行人已进了一个山谷 。谷中都是松树 ,山风过去 ,松声若涛 。在林间行了一阵 ,来到三间木屋之前。只见屋前的一株大树之下  ,有二人坐著对弈 ,另外有二人旁观。一行人渐行渐近,包不同忽听得身后竹杠上的李傀儡喉间“咕”的一声,似要说话,却又强行忍住 。包不同回头向他一望,只见他脸色雪白 ,神情极是惶怖。包不问一时不明原由,见观弈的二人一个便是丁春秋 ,一个却是极美貌少女 。对弈的二人坐在右首的是个矮小瘦削的干瘪老头儿,坐在左首的则是个神采飞扬的青年公子 。包不同认得这青年公子和那女子,脱口叫道:“王姑娘,你怎么在这里?是与这姓段的同来的么 ?”原来那美貌少女便是王玉燕 ,那青年公子,自是段誉了。包不同在姑苏阿朱的“听香精舍”之中,曾与段誉见过一面,不但见过一面 ,还曾伸手钩他手臂,险些儿将他臂骨折断 。王玉燕是慕容公子的表妹,竟然又和段誉混在一起 ,包不同心中可是大大的不满  。王玉燕“嗯”了一声 ,却不回头,全神贯注的凝视棋局 。那棋盘雕在一块大青石上,黑子白子全是晶莹发光 ,双方各已下了百余子 。丁春秋挨在那小老头儿身边,也是目不傍睨的瞧著棋局 。段誉手中拈著一枚黑子,沉吟未下 。包不同叫道 :“喂,老先生 ,客人来了 ,你也不见客,却下什么劳什子的棋?”只见康广陵 、范百龄等函谷八友 ,一个个从绳网中挣扎起来,走到离那青石棋盘丈许之处  ,一齐跪下 。包不同吃了一惊 ,说道 :“捣什么鬼?”但四个字一说出口,立即省悟,这个瘦小干枯的老头儿 ,便是名满天下的聋哑老人“聪辩先生”,也即是康广陵等函谷八友的师父 。但他既是星宿老怪丁春秋的死对头,强仇到来 ,怎么仍是好整以暇的与人下棋?而且对手又不是什么重要脚色,只不过是个不会武功的书呆子 ?只听康广陵道 :“你老人家清健胜昔 ,咱们八人欢喜无限。”函谷八友被聪辩先生苏星河逐出了师门,此时相见,不敢再以师徒相称 。跟著又道 :“少林派玄难大师到。”要知玄难是少林寺方丈玄慈大师的师弟,在武林中地位极高 ,苏星河不加迎接 ,已算失礼,待他到得身前 ,仍是高踞弈棋 ,那是大大的不敬了。苏星河身子微微一震 ,站起身来向著众人深深一揖,说道:“玄难大师驾到 ,老朽有失迎迓 ,罪甚罪甚!”他说了这两句话  ,眼光没和玄难相接,便又转头去瞧棋局 。众人听见这位“聋哑老人”不但耳朵能够听话,而且居然开口说话,都是吃了一惊  。玄难说道:“好说 !”见苏星河如此重视这一盘棋 ,心想:“此人杂务过多 ,书画琴棋 ,无所不好 ,难怪武功要不及师弟了。”万籁无声之中,段誉忽道:“好,便该如此下 !”说著将黑子下在棋盘之上。苏星河略不思索,下了一个白子。段誉将十余路棋子都已想通 ,跟著便下黑子 ,苏星河又下了一枚白子 。两人下了十余子 ,段誉咽了口气,道 :“老先生的棋理深奥之极 ,晚生破解不来。”跟著苏星河是赢了,可是他脸上反现惨然之色 ,说道 :“公子棋思精密,这十几路棋 ,已臻极高的境界,只是未能再想深一步,可惜,可惜 ,唉  ,可惜,可惜 !”他连说了四声“可惜” ,惋惜之情,确是十分深挚。段誉将自己所下的十余枚黑子从棋盘上捡起 。放入木盒 ,苏星河也捡起了十余枚白子。函谷八友中的二弟子范百龄是个棋迷 ,远远望著那棋局 ,知道不是“师父”与这位青年公子对弈 ,而是“师父”布了个“玲珑”,这青年公子试行破解,却破解不来 。所谓“玲珑”,便即是围棋的难题,或生死、或劫,往往极难推算。他跪在地下看不清楚 ,膝盖便即抬了起来 ,想看个明白。苏星河道:“你们大伙都起来!范百龄,这个‘玲珑’ ,牵涉异常重大,你过来好好的瞧上一瞧,若是破解得开,那是一件大大的妙事。”范百龄大喜,应道:“是!”站起身来,走到棋盘之旁 ,凝神瞧去。寻常“玲珑” ,小则十余子,多者也不过四五十子,但这一个却有二百余子,一盘棋已下得接近完局,黑白之中,劫中有劫 ,既有共活,又有长生,或反扑 ,或收气 ,花五聚六  ,复杂无比 。范百龄精研围棋数十年 ,原是此道高手,可是一看之下,登时便觉头晕脑胀,只计算了右下角一块小小黑棋的死活 ,巳觉胸口气血翻涌。他定了定神 ,第二次再算时,发觉原先以为这块黑棋是死的,其实却有可活之道 ,但要杀却旁边一块白棋 ,牵涉又是极多,再算得几下时,突然间眼前一团漆黑 ,喉头一甜,喷出一大口鲜血。苏星河冷冷的看著他,说道 :“这盘棋原是极难 ,今日恰好是十年一次的开关之日  ,偏生给你赶上了,我知道你天资有限 ,过去二十年中从没让你来参预推详,今日数有前定,你到底要想下去呢 ,还是不想了?”范百龄道:“生死有命,弟……我……我是决意尽心尽力 。”苏星河点点头 ,道:“但愿你成功。”箔百龄凝视棋局,身子摇摇晃晃,又喷了一大口鲜血 。丁春秋冷笑道:“枉自送命,却又何苦来?这老贼布下的机关,原是用来折磨人、杀伤人的 ,你这叫做自投罗网。”苏星河斜眼向他睨了一眼,道:“你称师父做什么。”丁春秋道 :“他是老贼 ,我便叫他老贼 !”苏星河道 :“聋哑老人今日不聋不哑了,你想必知道其中缘由 。”丁春秋道 :“妙极!你自毁誓言,是自己要寻死,须怪我不得 。”康广陵等面面相觑,均想:“当年这老怪逼迫师父装聋作哑,才答应不害他性命。今日师父突然开口说话 ,那是决意与这老怪一拼了。”各人心中又是焦虑,又是兴奋。

苏星河随手提起身旁的一块大石,聊斋放在玄难身畔,聊斋说道:“大师请坐。”玄难见这块大石无虑五六百斤,苏星河这样干枯矮小的一个老头儿,全身未必有八十斤重,但他举重若经 ,毫不费力的将这块巨石提了起来 ,可见他功力实是十分了得 ,自巳武功未失之时,要提起这块巨石,当然也是易事 ,但未必能与他这般轻描淡写 ,行若无事  。当下合什说道 :“多谢!”坐在石上 。苏星河又道 :奇女“这个玲珑棋局,奇女乃先师所制。先师穷三年心血,才布成这个棋局,盼望当世有棋道中的知心之士 ,予以破解。在下三十年来苦加钻研,未能参解得透。”他说到这里,眼光向玄难、段誉、范百龄等一扫 ,说道:“玄难大师精通禅学 ,自知禅宗要旨 ,在于‘顿悟’。穷年累月的苦功,未必能及凡人的一旦豁然贯通。这棋道这是一样,才气横溢之八九岁小儿对弈 ,往往能胜一流高手 。虽然在下参研不透,但天下才士甚众 ,未必都破解不得 。先师去世之时,留下了这个心愿 。若是有人破解开了,完了先师这个心愿,先师在天之灵,定然眉开眼笑 ,老怀弥慰  。”

玄难心想 :侠女“这位聪辩先生的师父徒弟 ,侠女倒均是一脉相传,于琴棋书画这些悟道,个个都是入了魔 ,将毕生的聪明才智,都浸注于这些玩意儿上 ,以致让丁春秋在本门中横行无忌  ,无人能加禁制 ,实乃可叹 。”只听苏星河说道:“我这位师弟,”说著向丁春秋一指 ,又道:“当年背叛师门 ,害死先师 ,将我打得无法还手 。在下本当一死殉师 ,但想起师父有个心愿未了 ,倘若不觅人破解,死后也难见师父之面,是以忍辱偷生,活至今。这些年来,在下遵守师弟之约 ,不言不语,不但自己做了聋哑老人,连门下新收的弟子 ,也都强著他们做了聋子哑子 。唉 ,三十年来 ,一无所成 ,这个棋局  ,仍是无人能够破解 。这位段公子所下的十余子,原已极尽精妙 ,在下寄以极大期望 ,岂不知棋差一著 ,最后数手终于还是输了。”段誉脸有惭色,聊斋道 :聊斋“在下资质愚鲁 ,有负老丈雅爱  ,极是惭愧……”一言未毕 ,猛听得范百龄大叫一声 ,口中鲜血狂喷,向后便倒。苏星河左手微抬,嗤嗤嗤三声  ,三枚棋子弹出 ,打中了他胸口穴道  ,这才止了他喷血 。众人正错愕间,忽听得啪的一声 ,半空中飞下黑黑的一粒东西,打在棋盘之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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