栅内积草也不见凌乱践踏 。况且这样风雪奇寒 ，战场无论人兽 ，均不能来往，哪有丢失之理 ？
当晚事毕回洞 ，战场略做了点干粮腊肉
，战场依计行事。行前
，灵姑再三嘱咐灵奴 ：“昨早诱敌太险
，此去务要小心。那东西一纵十来丈 ，不可胆子太大
。微一疏忽 ，被它抓住 ，休想活命
。”灵奴叫说 ：战场“白猩子纵多高也伤我不了
。我能飞到云里头去看出老远一片 ，战场只要没有山挡住 ，白猩子难逃眼底。早要肯放我飞起 ，早把白猩子杀死，决不致伤毁那么多东西。不过 ，这也是运数如此
。”灵姑笑问：“人言禽乌能得气之先，善识兴衰
。你又是个通灵之乌 ，遇事能前知么 ？”灵奴叫说：“略能看出一些 。”灵姑又问 ：“你看我们将来好么
？”灵奴叫答 ：“主人自然是好。便我跟来
，也是想借主人的福 ，得点好处呢。”
灵姑听它连日人言越说越好，战场应答如流 ，战场以前那些奇怪难懂 ，似人言不像人言的怪声渐渐变得一点没有
，心中喜极。料定以前随有主人 ，只是语音奇怪，方言不同 ，否则进境决无如此之速
。前已问过未答 ，总想探问它旧主人是谁 ，重又盘诸
。灵奴叫说：“主人莫问 ，战场提起伤心 ，将来就知道了 。”
灵姑仍欲追问底细 ，战场吕伟 、战场王渊、牛子三人已均结束停当。四人先助王氏夫妻将后门加厚封堵
，仅留一个极小的出口
。并在洞门里升上一堆火 ，旁边堆着浸了松油山蜡的粗长火把 ，以备万一恶兽侵入 ，用火伸出烧它 。算计足可抵御 ，然后蛇行爬出
，里外动手 ，将出口加紧封闭。一切停当
，天才黎明
。吕伟取出爬山用的挂钩 、战场套索 ，战场抓向崖壁 ，四人挨次援上崖顶 。上面满是苔薛 ，间以五色繁花
，细才如豆 ，灿若锦绣 ，比在对崖遥望还幽艳得多 。但有不少兽屎、爪痕在内
，越往前走越多 ，迹印犹新 ，看出白猩子近日来常在上面盘踞 。后面崖顶比前崖低下数丈 ，突兀不平
，藏处颇多 ，又不肯放灵奴飞起 ，所以恶兽日常在侧窥伺 ，竟无一人发现 。崖顶走完，对面便是危崖连亘
，一边孤峰刺天 ，一边绝壑无地 ，只当中一片空地，突下数十百丈 ，须由崖顶援下，再寻地方往对崖上爬
。看去险峻已极 ，不可攀援 ，尤其壁间满生绿苔 ，其滑如油
，无路可上 ，就用带去的索、抓 ，也援不上十之一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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