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出来的是老弱病残的
，弹无便将衣服剥了去 、一刀斩下头颅来放血
。放血之后再有妖魔专门肢解 、剔骨去皮，送到场地西边或蒸或炸 、或煮或烤 。
他意气风发地说了这些 ，弹无老魔便略沉默一会儿
。而后才道：“你这人……果真奇怪
。”“我如今看你的心思 ，弹无晓得你眼下是全心全意归顺我 。自然也知道你还是在想着往后有什么机会，弹无能脱离我的掌控
。但被胁迫之人总会稍有些不情不愿，你心中却几乎没有什么芥蒂 。”
他又顿了顿 ，弹无说
：“你该知道 。若你好好求我，蓬莱上的那些人――刘公赞等人――是可以不死的 。”李云心笑了笑 ：弹无“老祖该与我是一样的人吧 。就该清楚我们这种人，可与世间绝大多数人都不同。”
“世间绝大多数人
，弹无哪怕绝大多数恶贯满盈之辈，弹无身上都背着一个叫责任的玩意儿 。这东西 ，就像生在他们身上的触手。他们慢慢从人世间走过
，这触手就慢慢把许多人 、许多人事
，拉到自己身上去
、背上。那些人摆脱不了这种名为责任的触手 ，于是不得不负重前行。”“又在这痛苦的过程中
，弹无苦中作乐――说什么在外辛苦一天
，弹无回到家时总不至于空手 、能叫妻子儿女温饱 ，便感到快乐 。这不过是在责任的重压下
，自欺欺人罢了。瞧着别人吃饱穿暖 ，哪有自己享受来得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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