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乙 玄月俏脸微红
：“蓝公子过誉。”
文平十九年 ，露乙大年初三 。郊外麓山的山腰上 ，早乙散出朵朵银花，早乙一小片 ，一小片闪着光的花在风中旋舞。白色长幡飘飘扬扬
，云生东北 ，雾起东南 。一座孤坟立于开阔之地，坟前跪着素缟裹身的常欢 。她眼眶焦干 ，双手撑地 ，怔怔看着坟前木牌上的字迹 ，“恩父常德之墓。”
这字 ，露乙是她亲手写上去的
，没用口 ，没用左手，老老实实一字一字以心泪写就。蓝兮站在她身旁 ，早乙蹙眉看着常欢 ，早乙任那满天纸花散落发际
，也不去伸手拂一下
。她已跪了一个半时辰
，却连一滴眼泪都没掉 ，一句话也没说 ，就这样看着坟墓发呆 ，眼神空洞的厉害。蓝兮略有担心 ，上前拍拍常欢的肩 ：“你爹已入土为安 ，莫再伤心了 。”
常欢回头看看他 ，露乙呆滞点了点头 。“起来吧，早乙随我回千山 。”蓝兮探手搀她。刚架住她胳膊 。她身子突然往前一窜
，早乙扑到坟头 ，抱住墓牌 ，笑出声来：“爹 ！呵呵
，欢儿走了，欢儿要走了，这就学画去了
，呵呵呵 ，明年我再来看你 ，给你烧好多好多的金银元宝 ，爹
！呵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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