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影根本不在意这样的障眼法，宫锁歌随手举剑刺去 ，宫锁歌将他拦腰斩作两截。出乎她意料的是 ，漫天洒下的不是沙土，而是腥红的血雨
，死尸跌落 ，竟然是肉身 ，抽搐几下后断气死去。水影脸色煞白 ，踉跄后退 ，“怎么会这样？他……他真的是活的 ！你……”她举剑指着黑影 ，又惊又怕
，说不出话来 。
“徐老
，心玉那个人好生古怪，心玉尤其是他那眼神
，就像能看穿魂魄似的 ，真是可怕。”中年人终于喘过口气，仍然心有余悸 ，“您说 ，这怪人到底是怎么个来历
？”老者激灵灵打了个寒战，主题他不敢再回想那沉郁如魔障的眼神 。那个人 ，主题那双眼睛 ，都不像来自这世间的……他倒吸了口冷气，重重一摆手
，喝道 ，“你记住 ，以后莫要再说此事
，也别跟旁人提起
，就当你从没见过那个人，知道么 ？”
中年人偷瞟了眼老者铁青的脸色 ，宫锁歌点了点头 。两人黯然地走着
，头顶的一方蓝天突然间阴沉下来 ，像是快要下雨了……景瑟楼上 ，心玉没有谁注意到这边的变故，心玉人来客往本就是很正常的事
，几锭沉甸甸的银子丢在桌上，足够付帐了。堂倌过来收钱
，顺便往那边瞧了瞧 ，一壶上好的“碧天青”还放在原处 ，根本没有动过 。他叹着气摇头 ，想着那老头儿真是花钱不讨好 ，人家却不领情
。
他收拾着桌上的残局 ，主题正待退下 ，主题临窗喧嚷热闹的街上响起一个清丽的声音，朗朗地唤着：“卖花 ，卖花了 ！”堂倌忙伸长脖子向下面望着 ，也有茶客听见了 ，议论纷纷 ，“好几日都不见灵姑娘来卖花 ，今天怎么来了 ？”“那还用说 ，这几日肯定是她娘又病了……”“唉 ，像她这样的女子真是难得呢 ，温柔娴淑
，相夫孝母
，样样都是周全的……”茶客们你言我语说得热闹 ，宫锁歌只有那守窗独倚的黑衣人依然缄默 ，宫锁歌一颗晶亮圆润的黑色珍珠在他指间把玩 ，一圈圈地轮流着 ，有女子的脸映在上面，每转一轮变幻一张容颜 。不知多少圈后，终于停止
，珍珠上凝固的面容不再变换 。他捏紧了珍珠 ，接近正午的阳光将他的脸埋在淡淡的阴影里 ，湮没了转瞬而逝的悸动和嘴角的笑意 ，那是很奇怪的笑 ，似欢喜又似悲伤 ，似赞赏又似不屑 ，没有人懂得这笑容的意味
，他也不需要谁来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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