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渐渐听不清他说的话了
,老大意识开始模糊。
“音儿……”他神色迷离,老大一句喟叹似含无尽压抑
,修长白皙的手指抚上我面部的轮廓
,那肌理在清冷月色下莹透如蝉翼 。忽然一阵天旋地转,老大我竟置身他的怀抱之中,而他还是先前那般斜斜倚坐 ,衣衽间不见丝毫凌乱。
他的脸埋在我颈间,老大温热的气息夹着香醇微醺的味道,老大喃喃逸出的字句透出浓得化不开的悲伤 :“你忘了我 ,忘了他,忘了一切……你宁愿全忘……我以为你永远不会再记起……可为何……究竟该不该呢……该不该……”老大师父醉了。
我被他紧紧困住 ,老大缩手缩脚伏在他襟前 。他的胸膛起起伏伏,老大气息有些不稳 ,低头是凝了一地的细细碎碎的清冷月光
。他白玉般的脸庞静静靠在我脸侧,睫毛微微轻颤扫过我眼角
,我将额抵上他的,轻轻蹭平那处拧着的眉心
,酒香袭入肺腑,醺然微醉。我仿佛做了一个很长的梦,老大哭哭笑笑
,一生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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