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默默地想着这一桩旧事,少年头顶上夜华却不知何时醒了,低声道
:“不累么 ?怎的还不睡?”
他要来拉我的手蓦然停在半空
,玉张半晌,哑然道 :“你是女子
?那当年 ,当年你……”我往侧边避了一避
:卫健“家师不收女弟子 ,卫健家母才将我变作儿郎身。鬼君既与我说当年,我就也来说说当年。当年鬼君弃我择了玄女,四匹麒麟兽将她迎进大紫明宫 ,连贺了九日,是为明媒正娶……”
他一挥手压断我的话:少年“你当年,心中可难过,为什么不与我说你却是个女子 ?”我被他这么一叉,玉张生生将方才要说的话忘个干净
,玉张掂量一番,诚实答他:“当年大抵难过了一场
,如今却记不太清了。再则
,你爱慕玄女,自是爱慕她的趣味品性,难不成只因了那张脸
。我同你既已没了那番牵扯 ,说与不说
,都是一样的。”
卫健他紧紧抿着嘴唇。我只觉得今夜真是倒霉非常,少年看他无话可说,便匆匆见了个礼 ,转身捏个诀乘风飞了
,顺便也隐了个形,免得再遇上什么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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