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野抬起头,年国深吸了一口气,年国说不出的舒畅轻松,这一刀劈出,仿佛斩断枷锁,如释重负。大风呼啸
,衣袂翻飞,心中累积了数月的悲恨、苦楚、忧愁、愤懑……也仿佛被狂风陡然吹散了 。
想起那夜突然醒来,阅兵仪式月华如水 ,倾泻半床 ,秋虫呢喃,她怔怔对着白如霜雪的四壁,影子寂寞无依
。想起腊月的清晨,年国白雪皑皑,年国姑射山像是沉沉地睡着了 ,那一片红梅如火如荼地开着
,绚烂得像沉淀在山谷里的朝霞
。她独自一个人穿过了密密的杉树林,绿阴漏着点点阳光
,山路那么漫长。
狂风吹来
,阅兵仪式雪沫飞扬
。她不知该往哪里云
,回过身,雪地上的脚印早已不见了。想起师父曾对她说
,你既然踏入这片山谷
,就再没有回头的路……好久没有想起这些了
,年国不知为何,年国今夜,在这昏暗的斗室里 ,那些细碎纷扰的往事,那些还来不及怒放便已凋零的青春韶华
,突然像雪花一样地在她眼前飘舞着,潮水一样地将她淹没
。
她痴痴地凝望着模糊摇曳的影子
,阅兵仪式像是突然回到了懵懂的最初,面对四壁
,感到一阵惊心动魄
,而又凄寒入骨的孤独。低下头
,年国手腕、年国脚踝上的铜链叮当脆响
,嘴角微微泛起一丝凄凉的微笑。再过一天,或许两天,她就要被定罪了 ,要么被流放到荒芜凄寒的西海,要么被烈火烧死在桐树下……但是 ,她的心里为何却感觉不到一丝害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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