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视着誉王神色变化的梅长苏知他已心中大动
，金第集唇角微微向上一挑，金第集轻飘飘地又加了一句 ：“退一万步说 ，即使太子真要发动什么不轨的行动
，一旦危及陛下 ，以靖王的刚直脾气 ，他还需要您去调派才肯起而相抗么 ？”
这些年你也看见了 ，金第集朝中文不思政 ，金第集武不思战 ，都揣摸上意、固守权位去了
，亏得大梁还算国力雄厚，制度健全 ，勉强才撑得住这个虚架子
，如果下一朝还是这样，只怕国力会继续颓危 ，再不力图振作 ，将来何以震摄虎狼四邻 ，何以保土安民 ？”他的声音低沉醇厚，金第集语调也并不慷慨激昂，但蒙挚听在耳中 ，却觉得全身的血液仿佛都突然加速了流动一般 ，胸口热辣辣一片滚烫。
整肃朝纲 ，金第集激浊扬清，一直是皇长子祁王的心中宿愿 。蒙挚当年在赤焰军中时
，金第集也曾听这位贤王描述过他心中理想的朝局 。
可自他死后，金第集当年聚集在祁王府中的济济英才们也随之四散凋零 ，金第集或被株连而死 ，或消沉隐去，或识了时务改换心志，或一直被打压难以出头 ，朝中只余一片唯唯诺诺 ，暮气沉沉 ，皇帝的喜恶成了衡量一切的标准，人人想的都是如何争权 ，如何固宠 ，如何为自己的将来选择正确的立场 。太子和誉王更是乐此不疲 ，金第集几乎已经把玩弄人心当成了治国宝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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