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
,姚贝我就是来看看你。”尽管瞧不清面容,但女娲的声音仍如记忆中一样 ,微微地泛着凉
。“你的腿疼吗”
她捡起了一个手臂长、娜画用树枝缠出来的神像 ,娜画顺手把它卡片化了 ,在刺鼻的空气里又往深处走了一段距离 。甬道深得仿佛没有尽头 ,又彼此相连,走起来兜兜转转
,不仅半晌也走不完,而且很快就迷失了来时的方向。好在林三酒知道,姚贝不管她在底下怎么转,姚贝出去以后都仍然在头顶的沙地上 ,因此也不着急――走了一会儿,见每一条甬道里都尽是神像,和肉人生活后留下的痕迹 ,她也不再浪费时间了,用“纯触”感受了一下甬道内的气流,便朝最近一处时不时有细风涌来的方向走了过去 。
就在她走近那条通往外界的坡道前 ,娜画林三酒突然住了脚 ,慢慢地将举高了,眯起眼睛。在散乱一地、姚贝四分五裂的神像之间,姚贝倒着一个隐隐约约的人形 ,两条腿都被雕像给埋住了
。这个人身材矮矮壮壮,胸口中央开了一个黑黢黢的圆洞――即使他是脸朝下趴着的
,也能透过那个大洞看见被他压在身下的雕像。
林三酒走上前去,娜画将死尸扳了过来,娜画银光从他脸上一晃
,顿时一震 。一个长长的 、仿佛马上就要掉下来一样的巨大鼻子,软软地从死尸脸上低垂下来;与其他部位的皮肤一样,它皱皱巴巴,遍布着灰白汗毛――“诶?”她吃了一惊,姚贝猛地站起身来 ,好像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似的 ,借着银光又仔细看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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