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ndara park

主演:梁永斌,金在熙,湿湿湿乐队,暖乐团,黑皮,

导演:李路

类型:苏丹剧 13:49

  李家父子还罢礼,众人正要进门,忽听远处有人高叫:“宾王,你怎么也在这里?”马周看去不由惊出一身冷汗 ,只见那人面如锅底 ,狮子口 ,蒜头鼻,胸口黑毛乱长,走近了对马周道  :“俺来常乐坊挑酒,看了几家店都不好  ,一路转到此处。不想倒与你遇见 ,原来你住在这里 。”又伸手指了指其余人问道:“这些都是你的朋友 ?”马周吞吞吐吐答道:“他们是……”不待马周说完 ,那人伸长脖子嗅了嗅 ,叫道 :“好香 !好香!宾王  ,你今日可是设了酒席要请客吗?来的早不如来的巧 ,尝尝你家的酒菜 。”说罢也不跟旁人招呼,迈步便闯进门去。小宴将许观 、陆淮 、马周拉到一旁 ,问道 :“此人是谁 ?”马周苦笑道 :“那人是如假包换的左右监门卫中郎将常何。”

“开始我在蹈歌山上躲躲藏藏,生怕露了形迹,后来我也不在乎了,心想 :‘要是被发现了 ,大不了我自尽就是 。大师哥不见了,二师哥 、三师哥 、四师哥他们从来没安过什么好心 ,连师父原来也是坏的,这世界有什么好呢 ?’我一个人跑到觉有情殿外的花园里躺着。想想发生的事儿,觉得好像作梦一样 。我正在胡思乱想 ,忽然听到有个女孩儿咿咿呀呀唱歌。听不清她唱的是什么,可她唱得真好听,透着活泼欢喜,好像人世上就不会有烦恼一样。我坐起来见珠儿一边唱一边蹦蹦跳跳着过来,朝我笑了笑 。我心想 :‘你父亲虽救我教我 ,可又让我生不如死 。你却为什么能这样欢喜?老天爷当真如此不公吗?’我越想越是恼怒 ,心想:‘你让我这般苦痛 ,我也要让你尝尝这滋味。’我把珠儿带下了山。师父,你十五年来没见过自己的女儿 ,是不是也很伤心 ?”元无咎立在殿中,一直面无表情,默然无语。此时缓缓走到小宴身旁,眼中露出暖意 ,对西棠询问道 :“是她吗?”西棠道:“我不说 。我要你永不知晓 。”元无咎道:“何必要你说我方知。她长得与珠儿她娘年轻时一模一样 。”又对小宴道  :“孩子,你便是出生在蹈歌山上的。你四处看看,可喜欢这里 ?”西棠的一番述说 ,小宴只听得迷迷惘惘 ,眼见这白眉少年怎么成了自己一直寻找的父亲,更觉匪夷所思。她虽聪颖机智,可此事却万万料想不到  。听到元无咎对自己说话 ,也不知如何应付,不自觉退了一步 ,定了定神才道:“怎么可能 ,你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大 ,怎会是我爹爹?五娘 ,你快说说 ,这怎么可能?”西棠道 :“蹈歌山有一门最高深的道术叫作瀛洲咒,传说修炼起来十分艰难,可练成之后能延年驻颜 。师父 ,恭喜你终于练成了。”

元无咎恍若不闻 ,道 :“西棠 ,你这次上蹈歌山来 ,是为了找我寻仇吗 ?”西棠惨然道:“我打不过你 ,寻什么仇 ?我活不了多久了,想回蹈歌山来看看大师哥 。”敖墨急道 :“西棠,你怎么了 ?生病了吗?”韦法昭也急道:“你受伤了吗?”西棠摇摇头道 :“大师哥  ,你可记得我怎么上山的吗 ?我幼时已经患了重病 ,家人只道我命不久长 ,就将我抛在莫贺延碛里。谁知被师父捡上山来 ,后来虽然痊愈可落下的病根总也好不了。近些年来我这病一日重似一日。我怕再不回趟蹈歌山 ,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敖墨落泪道:“你瞎说什么,我们一块儿想法子一定能治好你的 。”西棠笑道 :“大师哥,我能活着见到你已是上天垂怜,便是此刻死了也没什么。”忽然韦法昭捶胸顿足 ,掩面嚎哭起来 ,郭三知他方始明白西棠对自己全无情意 ,这场悲恸又无从劝解,只得将他扶到一旁靠墙坐下 ,任他尽情一哭 。西棠道 :“师父,我心愿已了。这次上蹈歌山来我也没打算活着下山 ,我让你与骨肉分离十五年 ,你若想取我性命就请动手吧。”元无咎道:“好。”敖墨忙拦在元无咎面前跪倒道:“师父 ,你放过小师妹吧。”元无咎道 :“她心愿已了,我也要了却我的心愿 。”说罢身形一晃 ,已到了西棠面前 ,伸出食指疾点西棠眉心。众人谁也没想到他说动手便动手,都大吃一惊 。敖墨、韦法昭、郭三 、小宴连忙抢上 ,只是他出手之快实在不可思议,直如电光火石 ,不似人间手段 。等四人抢到他身旁 ,元无咎早已击中,西棠身子一颤 ,向后倒下 。

韦法昭又悲又怒 ,厉声喝道:“我跟你拼了!”举起奈何天刃朝元无咎猛砍过去 ,敖墨叫道:“且慢 !”使出沙罗无双指,运力弹去。韦法昭只觉双臂一震,奈何天刃立时荡开 ,不由怒道  :“敖墨,他打死了西棠,你没看到吗?你是要帮着你师父吗?”敖墨道 :“别急动手。”韦法昭一呆 ,转头看去 ,只见西棠倒在地上 ,元无咎坐在她身旁 ,手指不离她眉心 ,竟似在全神贯注运功 。过了半晌 ,元无咎忽然缩手抚胸,摇摇晃晃仰天倒下。敖墨忙抢上前扶住,只见他满头大汗,脸色惨白,伸手摸他额头只觉触手滚烫 ,不由大惊 ,急道:“师父 ,你这是怎么了?你没事儿吧 ?”元无咎勉力挣开双眼 ,盯着敖墨低声道 :“阿墨 ,这十五年来都骗了你 。我对你不起 ,只盼能偿还你些许,但愿还不是太迟。”敖墨双目含泪道:“师父 ,你说哪里话?”此时西棠缓缓醒来 ,只觉一阵晕眩 ,想挣扎站起,可四肢百骸却无半分力气。敖墨见她醒了,急道 :“西棠 ,师父为了救你,他自己已经不成了!”西棠一呆  ,向元无咎看去 ,不禁吓了一跳 。只见元无咎满头乌发已变成花白,脸上沟壑纵横生出许多皱纹 ,好像忽然之间老了几十岁。元无咎挣扎着坐起 ,便如一把新伞被强撑开 ,骨节之间都格格作响 。敖墨道 :“师父 ,你躺下休息吧 。”元无咎摇了摇头,对小宴道 :“你长这么大了 。可惜我……再看不了几眼了。”小宴见他形容枯槁 ,双眼中满是爱怜遗憾神色 ,心中不忍 ,握住他双手 ,可“爹爹”二字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元无咎又对敖墨道:“阿墨,我知道你喜欢西棠 。她的病在六腑十二原处 ,又是幼年落下 ,本无药可救。我将瀛洲真气都注给了她,或能保住她性命。以后让她好好陪你吧。”敖墨道:“师父 ,你……”元无咎将头靠在敖墨臂上 ,微笑道:“阿默 ,没想到今日我还能见到珠儿,人生在世 ,再无憾事。这十五年来,多谢你了 ,多谢你了 。”他连说了两遍“多谢你了”,声音越来越低 ,忽然头一歪,倒在敖墨臂弯中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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