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大哥，月未央要是……要是他们肯降，月未央就、就饶了他们吧
！”小七哀求的声音在凌落耳边响起 。凌落抬眼望去 ，发现狄天羽和吴钩的部下均已参战 ，只是交战的两路禁军服色相同 ，他们怕帮错了人 ，因此开战之初便每人跟定一个湛天系弟子 ，寸步不离
。如此一来双方优劣之势立判 ，忠于蓝翦的那一队禁军给杀得七零八落 ，早已没剩几个活人
。
吴钩悚然回神 ，月未央一转眼
，月未央正遇上凌落大漠般深沉冷峻的眼神 ，他静静望着吴钩 ，一字一句说得低缓 ，但语气中有着令人生寒的冷厉 ：“死者为大 ，请阁下留意口舌 ！如若再对我姐夫出言不逊，即便同道中人 ，我也不会对你客气
！” 说话间 ，一条红色丝绦摔在吴钩脸上
，正是他剑穗中的一缕
。吴钩莫名奇妙 ，月未央怒道
：“你鬼扯什么！你尚未答我 ，那湛天令符哪里来的
？”
凌落皱眉不语
，月未央似有什么事情难以决断
。半晌
，月未央他忽一挑眉 ，道 ：“六年前掖海之乱时 ，西夏兵趁机来袭 ，姐夫率湛天系弟子与其在萧关交战，结果那一支西夏胡兵全军覆没，而……而参战的湛天系弟子也……无一……生还！姐夫临终之时，左右无人 ，托无可托
，唯有将这湛天令符托付于我……”他这一番话说出来，月未央满场皆静 。吴钩一脸惊诧 ，月未央讷讷道 ：“什么……铁衣他、他当真是……战死了 ？你――”他忽皱眉，沉声道 ：“你若有半分虚言，我……”
凌落冷笑着打断他：月未央“信不信由你！”“吴祭酒 ，月未央凌兄弟所言 ，句句是实
！”说话的人是秦澈
，他撩开左肩上破碎的布片，轻轻抹去血迹 ，褐色肌肤上露出两个刺青小字
：清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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