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落低头看着他的刀
，宗教轻轻摩挲刀柄 ，宗教道 ：“是啊
！是这么回事！六年了……我断水刀下亡魂多不胜数 ，我看来这些人是该杀的 ，所以我杀了
。但罪不及妻子 ，我又见不得那些妇孺受苦
，所以我又把他们的孩子收下了……呵呵……倘若有朝一日那些孩子知道了我是他们杀父仇人 ，我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人砍的 ！”
今夜这一场雨来得疾
，宗教去得也快，宗教后半夜时
，已见不到一星雨丝 。然而天上浓云并未散去 ，四下里都是湿冷的
，道路两边屋檐上积下的雨水结成行掉下来
，重重敲打着地面 ，声音就好像前夜疾雨未停
。蓝翦一行人到得靖北军营时 ，宗教那里却是静的――没有哗变时应有的喊杀
、宗教怒斥 、呻吟与兵刃相交声 。众人皆有些疑惑 ，秦澈加紧两步走到蓝翦身侧道：“侯爷 ，这事透着蹊跷 ，让属下先进去看看吧 ！”
蓝翦微微一笑
，宗教道 ：“我人已到了这里 ，何必如此麻烦 ！”他当先入营
，凌落与秦澈相视一眼
，紧随其后 。军中突生变故 ，宗教门关已是松懈
。大雨方歇 ，营中也没有点火 ，只几处营帐中有些光亮
，忽闪忽闪的变幻着高低 。
“人都那里去了 ？”秦澈皱眉 ，宗教正要高喊，宗教却被蓝翦阻住 。“怎会没有人
？那边――”蓝翦抬手往北面一指
。秦澈目光绕过数十营帐顺着他的手指望过去，只见北面那一处浓黑如墨 ，衬在这晦暗的夜色中
，宛如天幕上遮月的黑云 ，然而又隐隐泛出微芒 ，依稀可见有兵刃林立
。蓝翦笑道
：宗教“在点兵台下对峙 ，也省了我不少麻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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