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刑鸣就不乐意别人以这种口气提他的师父
。绷着脸 ，无处不说话 ，甚至真就抬起袖子闻了闻
，一脸疑惑 ，酸吗 ？哪儿酸了 ？
麻子老板是虞台长的老战友 ，安放对虞台长的喜好自然清楚 ，安放无需对方点单 ，就亲自张罗摆满了一桌子 ，都寡油少盐清汤挂面
，又顾及年轻人的口味
，上了些蒜香生蚝
、香煎带子之类的夜排档看家菜 。生意很好 ，大红棚顶下上座率七八成 ，空气里四散着油腻腻的烟火气息
。很香。“虞老师琴棋书画都精通
，春第应该六七岁的年纪就开始学了？”刑鸣用手拿了一只生蚝
，春第捻了捻黏糊糊的手指，心道好笑 ：桌上油垢满布，地上污水横流 ，这么个地方
，谈哪门子琴棋书画啊 ？
无处虞仲夜道
：“不是 。”刑鸣略一思忖 ，安放又问
：“难道是洪书记喜欢下棋 ，你为了投其所好 ，后来才学的？”
话一出口才意识到自己无礼 ，春第没想到虞仲夜居然毫不避忌地点了点头 ，春第干脆回答 ：“是。”顿了顿 ，轻轻一笑
，“学广容易学精难，能唬住老先生就够了。”红棚下，无处长桌上
。虞台不怎么说话 ，无处可能惯于以身体“倾诉” ，反倒不惯与人用语言交流
。虞台长也不怎么吃东西 ，只让老板送来二两装的古窖龙泉 ，不算什么好酒 ，他也不豪饮 ，只偶尔举杯
，似沾一沾嘴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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