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观拉开乌球 ，扫黑扶汪四公站起身来 。只见汪四公背更驼了，扫黑只有疏疏落落几根头发 ，连牙齿也所剩无几
，比之上次相见着实又老了许多 ，道：“四公，你如何还在作这门营生啊 ？我是许观
，你可还认得我 ？”汪四公揉了揉混浊双眼，使劲瞅了瞅 ，涎着脸笑道 ：“原来是状元郎 ！你不是跟着陆员外去长安赶考去了吗
，怎么贩起狗来了
？”许观道 ：“我回来了
。不知陆员外可曾回锦州 ？”汪四公道 ：“他回来了又走了 。听说他伙同江陵府一家姓薛的商人
，如今专做西域织毯的大买卖 。嘿嘿 ，这世道 ，有钱人便越有钱 ，我等穷的便越发穷。”小宴将许观拉到一旁
，道
：“我只道作偷儿的你只认识我一人呢 ，原来还认识许多 。”许观笑道 ：“他是当地土著
，叫作汪四公。他是我一个故人 ，我幼时他还常送我些糖吃
。”小宴笑道 ：“你吃了贼赃
，也是偷儿 。既是土著
，我有正事问他 。”走到汪四公近前问道 ：“四公 ，这锦州的地理
，你老人家可都熟知吗 ？”汪四公道 ：“那是自然
，锦州城的大街小巷哪有我汪四不知的 ？”小宴道 ：“可知灯笼巷卢家老宅在何处 ？”汪四公道 ：“你倒问得巧 。这灯笼巷就在隔壁，巷里只有一座大宅就是卢家老宅
。你问来做甚？”小宴道
：“有人托我送件东西到卢家老宅
。”汪四公道 ：“那里可许久没人住了 ，阴气重得狠呢 。”
刘宝瑞大师说过一个段子：风暴有位画师答应给人在扇面上作幅美人 。一笔涂上去 ，风暴脸给勾大了些 ，就许诺改成张飞。结果张飞的胡子画多了 ，又决定改成怪石大树 。怪石画到最后 ，非大叶粗枝糊涂乱抹不足快意
，索性给涂成了黑扇面 。全集《唐人叶子》就是这么变成长篇小说的 。
2
、免费贞观则是中国人最爱回顾的时代之一 。每天经过北京的CBD地区 ，免费看着越来越多的高楼 ，越来越多的外国人 ，有一天在长安街上停下来，忽然幻想：贞观时的长安城也是这样吗 ？酒红色的天空下 ，满街外国人；朱雀大街上是欧阳询亲自刷的标语 ：“长安欢迎你” ，珠光宝气的高楼是胡人宝会私人会所
，人来人往的是东市西市新光天地
，漂亮姑娘都扎堆在平康三里屯 ，耳边呼啸而过的则是飞翔中的黑哥们儿昆仑奴 。没有多少中国人怀疑 ，完整我们站在另一个盛世的门槛上。光荣如远山绵延 ，待我们攀登
，脚下亦有忧患 ，如同贞观始肇。
3
、扫黑最后一章回到当下 ，是个独立的故事 。灵感从哪儿来 ？陶喆在《Susan说》唱道：苏三在那命运月台前面 ，离台北南京是多么远 。古往今来 ，风暴世事流转 ，风暴可常人追逐的东西倒并没什么变化
：青春常驻 、长生不老、如花美眷 、金玉满堂
。古月照今尘，总是些大城小事 ，春梦了无痕
。从这个意义上讲
，对于讲故事的人 ，遇到苏三或者Susan
，身在洪桐县或者台北县
，无关紧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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