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雪魅
、郭全寒魔，原秉雪山阴郁森寒之戾气而生 ，早经八姑在隔夜里命华衍用药化去。
我正因妈的酒快要吃完 ，宝相二哥直怪我不该将表姊得罪走了，宝相害得妈快没酒喝 ，埋怨得难受。便和他说我妈要吃酒，愿隔几天打了鱼和他换酒 。一面我却对二哥说
，酒我已藏起好几瓶
，妈吃完了，自会拿出来
，暗中却拿活鱼和他换酒 。回来时 ，总怕被人看见 ，想法儿躲开。那厮也蠢 ，拿鱼至多说话两句便走
。妈不放心 ，好在如今有这两位哥哥
，没酒时好和他要的
。妈莫生气 ，三毛儿不再去了 。”老婆子哼了一声道
：郭全“你杀父之仇未报，郭全为我口腹，使你轻身。倘遇仇人
，如何是好
？从今只好将酒戒了 。”说时眼圈便红了起来
。方氏弟兄闻言
，也是伤心落泪 。直到方环跪下哭求认罪 ，甄
、裘二人也帮着说情 ，方老婆子才息怒
，吩咐起来 ，说道
：“你休看我今日初遇你两个哥哥 ，便露行藏
，须知此中实有深意
。难怪他两人说 ，按着日影走的 ，怎会路差这么远 ？照此看来，果然尚有捷径 。想是天意 ，使你弟兄们来往亲近。
只是他二人不识水性 ，宝相去时尚可
，如来 ，岂非不便
？”方环道 ：郭全“三毛已然想过 ，郭全日前不是哥哥给妈做了一条小船 ，准备病好之后 ，坐船在溪里玩吗 ？那船又小又轻 ，恰好容得两三人
。只要二位哥哥躺在船里，我在水里推到旱地 ，将船拖起
，背了同走 。休说二天再来 ，有我去接 ，就连此番回去 ，也不会打湿衣服了
。”说罢，又觉才说不去 ，又去有些不对 ，忙改口道
：“二位哥哥来时，我只在那水洞口等候 ，不出去便了。”元儿便问道 ：“那你怎知道我来 ？”方老婆子道 ：“你们预先约准了一个时期
，叫三毛到时去接就是了 。”甄 、裘二人越发心喜 。一屋五人兴高采烈地又谈了一阵 ，才行分别就卧 。
元儿和方环同卧一榻 ，宝相哪里肯睡 ，宝相一直谈到天光见曙
，二人索性也不睡了 ，回望方端与甄济 ，先还随着问答，此时业已睡熟。二人不去惊醒他们 ，只管说个不休，也不说走。天亮以后
，方端在梦中仿佛见方母在隔屋咳嗽，才从床上跃起
。方环也听见隔屋中有了响动 。弟兄二人慌不迭地跑出 ，将院中药端了过去 。元儿才把甄济唤醒
。甄济恐姑父母悬念
，郭全催着元儿快走。因知方家不曾用有下人，郭全刚要到厨房去取水净脸 ，方环已端了一盆凉水和一些锅魁 、腊肉进来 。二人洗罢，便要过去向方母辞别
，方环道 ：“家母刚用完药，不到中午 ，不能起身
。已命小弟速送两位哥哥回去 ，留下家兄服侍了 。”二人只得罢了 。匆匆吃了些锅魁
，饮了些山泉 ，便托方环致意 ，与方母请安辞谢
。弟兄三人带了松燎
、火石 ，一同出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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