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一个时辰之后 ，美网分开找路的人在一个终点相聚了，美网当时散落一地的残雪已消失不见，唯一证明他们来过的 ，就是被大牛铲碎的那块冰
，像一只形状怪异的眼睛 ，散发着冷冷的嘲笑
。
“你说过的话 ？是什么……”水影敛眉冥想，美网那段记忆里
，美网他对她说过很多的话 ，她都记得
。可他现在问起的，是哪一句呢
？她不解
，抬眼望向明王
，眼神却是蜻蜓点水的轻忽 ，一掠而过
。她不敢与他对视 ，那双比夜深 ，比墨浓的眸子是她永远看不透的 ，她自觉是欠了他的
，却又不知该怎么还
，也许是再也还不了的
。她的目光不安地流离着，美网最后还是落在他的手上 。他掌中托着的镜子让她心惊 ，美网那泪滴凝成的镜面只要略有晃动 ，镜里映出的人就会死去
，现在
，镜里有人么
？是谁 ？她想看，可是她离明王太远了，遥遥的距离一切都是模糊，想走近些 ，竟挪不动脚步 。
“呵
，美网已经忘记了么 ？”明王喟叹 ，微锁的眉宇间有些失望
，“水影 ，什么是幻境，什么是真实？”“幻境 ，美网真实 ？”水影像是正被严厉师长考教的学生 ，美网抬手拭去额上沁出的冷汗 ，低声的呢喃似是自语，“幻境 。就是我已经历过 ，已看透了的事；而真实 ，就是……”
“真实 ，美网就是正在困锁你的幻境 。”明王打断她的艰涩解释
，美网接口道
：“水影
，你看我手上的镜子 。它在我手中托着 ，是情泪镜；但是我若改变它的样子 ，将它变大
，变深 ，变得浩淼广阔 ，你看到的 ，又是什么呢 ？”“我看到的……仍是情泪镜 。”水影思忖着说出这个答案，美网却不敢再看那面镜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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