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亭大鼓靳文然

主演:赵颂茹,张淑娟,基尚,陈淑芳,姜华,

导演:王磊

类型:海外剧 12:36

  那少女又使劲挣扎了一下 ,乐亭挣不脱身,乐亭笑道:“不要脸 ,学人家的说话。好吧 ,我就说了。‘我服了先生啦!我服了先生啦 !’”连说了三遍,她说“先生”的“先”字咬舌不正,说成“此生”  ,倒像是说“我服了畜生啦” 。那中年人并没察觉,手掌一抬 ,离开了她的肩膊,说道  :“你快解开他身上的渔网 。”那少女笑道  :“这是再容易不过了 。”走到那渔人身边 ,俯身去解缠在他身上的渔网  ,左手在袖底轻轻一扬 ,一蓬碧绿的闪光 ,向那中年人激射过去  。阿朱“啊”的一声惊叫,知道她使的是一种极歹毒的暗器 ,这少女发射这些暗器的手法既极歹毒 ,中年人和她相距又近,眼看是非射中不可 。萧峰却只微微一笑 ,他见这中年人一伸手便将那少女制得服服贴贴,显然是内力十分深厚 ,这些小小暗器自也难不倒他 。果然那中年人袍抽一拂 ,一股内劲发将出来 ,将那些绿色细针都激得斜在一旁 ,纷纷插入湖边的泥里 。他一见细针颜色 ,便知针上所喂的剧毒甚是厉害 ,见血封喉 ,立时送人性命 ,自己和这小姑娘初次见面,无怨无仇,怎地下此毒手 ?他心下恼怒 ,要教训教训这个娃娃,右袖跟著挥出  ,袖力中挟著掌力  ,呼的一声响,将那少女的身子带了起来,噗通一声  ,掉入了湖中。那中年人足尖一点 ,跃入柳荫下的一条小舟,操桨划了几划 ,便已到那少女落水之处 ,只待她冒将上来,便抓了她头发提起 。可是那少女落水时叫了声“啊哟!”一落入湖中之后,就此影踪不见。本来一个人溺水之后,定会冒将起来,再又沉下 ,如此数次 ,喝饱了水,这才不再浮起 。但那少女便如一块大石一般  ,什么都没有了 。等了片刻 ,始终不见她浮起。

晚饭已罢,大鼓马夫人道:大鼓“白长老远来 ,小女子原该留客,只是孀居不便,不知长老还有什么吩咐么 ?”言下便有逐客之意 。阿朱道 :“在下此来是劝夫人离家避祸,不知夫人到底作何打算?”马夫人叹了口气  ,道 :“那乔峰已害死了马大爷,他再来害我,不过是叫我从马大爷于地下 。我虽是个弱质女子,不瞒白长老说,我既不怕死 ,那便什么都没有怕的了。”阿朱道 :“如此说来 ,夫人是不愿出外避难的了?”马夫人道 :“多谢白长老的厚意。小女子实不愿离开马大爷的故居 。”阿朱又叹了口气 ,靳文道 :靳文“我本当在这附近住上几日 ,保护夫人 。虽说白某决计不是萧峰那厮的对手 ,但多有一个帮手,缓急之际总多一个臂助,只是我在途中又听到一个重大的机密讯息 。”马夫人道 :“嗯,想必事关重大。”本来一般女子好奇心总是极盛 ,听到有什么重大贡密 ,虽是事不关己 ,也必知之而后快 ,就算口中不问  ,脸上总不免露出急欲一知的神情 。岂知马夫人仍是容色漠然  ,似乎你说也好 ,不说也好,我丈夫既死,世上已无动心之事了 。萧峰心道 :“读书人形容孀妇之心如槁木死灰,用在马夫人身上,最是贴切不过。”阿朱向萧峰摆了摆手,道:“你到外边去等我 ,我有句机密话跟夫人说。”萧峰点了点头,走出屋去,心赞阿朱聪明 。须知要想别人吐露机密 ,你须得先说些机密与他,令他对你有信任之心  ,大凡人之常情,心中若是得知了什轻重要秘密,往往不吐不快 ,只须能设法令之确信你是可靠之人,十之八九便不隐瞒 。阿朱遣开萧峰 ,意在取信于马夫人 ,表示连我的亲信心腹也不会听闻,则此事之机密可知。萧峰走出大门 ,黑暗中门外静寂寂地并无一人 ,但听厨下隐隐传出叮当微声 ,正是那老婢在洗涤碗筷,当即绕过墙角,矮身蹲在客堂窗外 ,要听马夫人是否肯说出仇人的姓名来 。

萧峰日思夜想,乐亭一直在企盼查知那带头大哥究是何人,乐亭此刻马夫人是否能被阿朱套出口风,固是未知之数 ,但她纵然不说那人姓名 。却极可能会透露若干蛛丝马迹。那便有了追查的线索 ,不致如眼前这般茫无头绪。何况这假白长老千里告警,示惠于前,临去时再说一件机密大事,他又是本帮的首脑,马夫人未必会对之守口如瓶 。萧峰蹲在窗下 ,大鼓看不到客堂中的情景,大鼓过了良久 ,才听得马夫人轻轻叹了口气 ,道 :“你……你又来做什么?”萧峰很是奇怪:“她这么问是什么用意 ?”只听阿朱答道;“我确是听到讯息 ,那乔峰对你有加害之意 ,因此千里前来报讯 。”马夫人道:“嗯,多谢白长老的一番好意 。”阿朱压低了声音,道 :“马夫人  ,自从马兄弟不幸逝世,本帮好几位长老纪念他的功绩,想请你出山,到要帮去担任一位长老之职  。”她说得极是郑重,萧峰却听得暗暗好笑,但也心赞此计甚高,不管马夫人是否答允 ,至少也暂时讨得她的欢喜。只听马夫人道:“我何德何能,怎可担任本帮的长老 ?我连丐帮的弟子也不是 ,‘长老’的位分极高,跟我是相距十万八千里了。”阿朱道:“我和宋长老 、吴长老他们都是极力推荐,看来此事要成为事实 。我又得到一个重大之极的讯息,与马兄弟被害一事极有关连。”马夫人道:“是吗?”声音仍是颇为冷淡。阿朱道  :“那日在卫辉城吊祭徐长老,我遇到赵钱孙 ,他跟我说起一件事,说他知道谁是下手害死马兄弟的正凶。”突然间呛啷啷一声响 ,打碎了一只茶碗 ,马夫人惊呼了一声 ,接著说道:“你……你开什么玩笑?”声音极是愤怒,却又带著几分惊惶之意 。阿朱一本正经的道:“这是正经大事 ,我怎敢随口向夫人说笑?那赵钱孙确是亲口跟我说 ,他知道害死马大元兄弟的正凶。”马夫人颤声道:“他怎会知道?他怎会知道?你胡说八道。不是见鬼么 ?”只听得两人似乎纠缠了一下,跟著嗤的一声 ,扯破了衣衫,萧峰吃了一惊,只怕阿朱的衣衫被撕,露出了马脚 ,伸头往窗里一探 ,只见马夫人一手掩在胸前,原来是她的衣衫扯破了  。萧峰暗叫:“阿朱这小妮子真是荒唐 !怎么好端端地,会将人家寡妇的衣裳也撕破了 ?”

阿朱道 :靳文“真的啊 ,靳文马夫人,你不用心急,我慢慢跟你说 。那赵钱孙道  :‘去年八月中秋……’”她话未说完,马夫人又是“啊”的一声惊呼 ,跟著便晕了过去 。阿朱忙道 :“马夫人,马夫人!”用力捏她鼻下唇上的人中 。马夫人悠悠醒转  ,道:“你……你何必吓我?”阿朱道 :“我不是吓你。那赵钱孙确是这么说的 ,只可惜他已经死了 ,否则我可以叫他前来对证 ,他说去年中秋  ,乔峰、谭公、谭婆,还有那个下手害死马兄弟的凶手,一起在那位‘带头大哥’的家里过节。”马夫人嘘了一口气 ,道 :“他真是这么说的 ?”阿朱道:“是啊。我听了先还不信,便去问谭公。谭公气虎虎的  ,瞪了我一眼不说 。谭婆却道一点也不错 ,便是她跟赵钱孙说的。我想怪不得谭公要生气 ,原来是恼他夫人什么事都去跟赵钱孙说了。”马夫人道:“嗯,那又怎样 ?”阿朱道 :“那不是很容易查了吗 ?去年中秋 ,和乔峰 、谭公、谭婆三人一起在‘带头大哥’家中的,总是有限的这几个。可惜谭公、谭婆是死了 ,乔峰是咱们对头 ,那是决计不肯说的 ,我只好去问带头大哥去 。”马夫人道 :“好啊,你原该去问问。”阿朱道:“说来却也好笑  ,这带头大哥到底是谁 ,家住哪里,我却不知。”马夫人道:“嗯,你远兜圈子的 ,原来是想套问这带头大哥的姓名。”阿朱道 :乐亭“若是不便 ,乐亭马夫人也不用跟我说,不妨我自己去查明了 ,咱们再找那正凶算帐 。”萧峰明知阿朱这是以退为进,故意显得漫不在乎,以免引起马夫人的疑心,但心下却不自禁的十分焦急。只听马夫人淡淡的道 :“这带头大哥的姓名,对别人当然要瞒,免得萧峰知道之后,去找他报杀父杀母之仇,白长老是自己人,我又何必瞒你 ?他便是……”说了“他便是”这三个字 ,底下却寂然无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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